可能是伤疤纵横,所以要用面具遮住。
也可能是上半张脸太丑,无法用真面目见人。
好奇心愈来愈重,仿若有一只爪子轻轻地拨了一下心口,姜糖顿时心痒难耐起来。
仗着他陷入昏迷,连呼吸都微弱的情况下,形势一瞬间倒转,她开始变得肆无忌惮。
伸出一只罪恶的手,缓缓地往银色面具上移动,期间紧张得毛骨悚然。
明知道不可以做却偏要做,生怕自己死得不够快。
姜糖一边检讨自己作死的行为,一边下手碰到面具的边沿。
凉丝丝的金属的触感,轻轻地往上掀。
掀到一个细微的弧度。
再撑开一些,便能露出他的一对眸子。
快了快了。
马上就能看见。
就在这时,本该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漆黑无光的双眸恰好和她对上。
幽幽地散发着平静的光。
姜糖:……
此刻她的脖子一凉,有种马上就要被掀开头盖骨的错觉。
两人一动不动地对视良久。
谁也没开口说话。
非常谨慎地朝他笑了笑。
姜糖挤出一句话,干巴巴地重复,仿佛这样做能够催眠底下的人:“你在做梦。”
像是觉得没什么说服力,姜糖厚着脸皮给他洗脑,振振有词。
“你看到的是你的梦中情人!”
“……?”
闻镜半晌不作声,唇角极其微小的幅度往上牵动,语速缓慢道:“梦、中、情、人?”
姜糖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闻镜胸腔震动,竟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