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遥自然地和她并肩而行:“早上好。好冻啊,这就是山里的早晨吗?我感觉我二十几年都没这么冷过。”
姜照雪轻声地笑,算是赞同。
岑遥感慨:“还好昨晚连姐心地善良,愿意和我并床睡,不然我要被冻死了。她身上好暖和啊。”
姜照雪心觉不妙。
果然,岑遥接着就问:“嫂子你们昨天睡得怎么样呀?”
姜照雪不动声色地清嗓子,语气平常:“挺好的。”
“我姐呢?她起了吗?”
“起了。”姜照雪如实回:“好像工作上有点事,我醒的时候她已经醒了。”
岑遥“哦”了一声,抿抿唇,沉默几秒,自然地转到别的话题。
姜照雪没多想。
两人一起洗漱完回房放了东西,去昨晚去过的禅堂做早课。
禅堂里灯火通明,梵音清妙,夜色仿佛被堂外袅袅升起的梵香稀释,渐渐褪去墨色,露出了纯净的鱼肚白。
七点半,姜照雪和岑遥用过早餐回到禅舍,岑露白已经起了,面色恬然地站在窗前赏雪。
隔着结霜的玻璃,她们目光交汇,岑露白微微一笑,眉眼有浅淡的温柔。
岑遥推门而入,关心:“姐,你吃过了吗?”
岑露白回身:“嗯,汪平上来过,给我和连昕带了斋饭。”顿了顿,她补充:“汪平是昨天送我过来的司机。”
明显是解释给不熟悉她身边工作人员的姜照雪听的。
姜照雪注意到她脚下换了一双黑色马丁靴,应该也是汪平刚送上来的。
她本就腰细腿长,天生衣架子,今天没穿西装外套,只慵懒地套着羽绒服,露出内里精致不失休闲的衬衫,西装裤裤脚也有技巧地高挽了起来,一双长腿被衬得愈发纤直。明明昨夜还浓浓商务风的一套着装,今天被她这样一穿,却只觉得高级,温文中透着不羁、随性中显着格调,别有风情。
姜照雪凝眸两秒,有意识地错开眼。
岑遥问:“姐,你接下来有安排吗?”
岑露白不答反问:“你们呢?”
岑遥应:“没有,接下来是自由时间,十点半记得回去打坐就行,我准备回房间睡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