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地说:“爷爷,我们岑家的事,何必牵扯外人。”
岑汉石不解:“外人?”
岑露白说:“我和她,可能要离婚了。”
岑汉石错愕:“怎么会?”
岑露白笑了笑,没说话。
这个誓,她终究没发。
大半个小时后,她从医院里走出,回到车上,乌眸低沉,脸色冷峻。
岑遥在驾驶座上等她,小心翼翼地问:“姐,怎么样了?”
岑露白擦着手,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把岑挺项目被截胡是我从中作梗的消息透给岑挺。”她吩咐。
岑遥心惊:“为什么啊?”
这……虽然外界多有传闻,但这根本不是她们做的啊。
“姐,这……这会不会把岑挺逼太急了,他本来这几天就已经在发疯了。”
岑露白长睫在脸上投下阴影,冷冷地说:“如果连这都忍不了,那我也不敢留他了。”
岁月漫长,岑汉石已经察觉到可以用濛濛拿捏她了,难保岑挺不会动这个歪心思。她怎么敢留这样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咬人的毒蛇在身边。
岑汉石和岑挺触到她逆鳞了。
她坚持把消息传到了岑挺那边,安顿好公司的各项事宜,收拾了东西就搬回了安保级别更低、难度更高的老别墅,故意留出破绽,引蛇出洞。
她们预想着岑挺就算要发疯、要动手,至少也会踩点几天,不敢轻举妄动的。
没想到,她们高估了岑挺的眼界,也低估了岑挺对岑露白的恨意。
多一天,他都等不了了。
夜长梦多,他怕岑汉石突然真的死了,没有人帮他摆平事件。只要岑露白死了,岑潜早已出局,岑家无人,岑汉石为了岑家,为了百纳,不保他也会保他的。
不过第三天,他就找来了这样蹩脚的人动手。
岑遥追悔莫及:“我刚刚应该让她多带些人过去的,我应该让救援的人等在路上的,我不应该听她的话,怕打草惊蛇,让她冒险的。”
她哭得被雷萍扶着也站不起身子。
姜照雪脑袋一片混沌,愕然到失语。
她想过岑家腌臜事多,知道岑潜丧心病狂,可没想到,原来他们所有人竟真的都能疯魔这个样子。
钱能比命更重要吗?
她轻喃:“疯了,你们都疯了。”
她睫毛颤动,大颗的泪直往下滚。
岑露白更是,疯子。
她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岑露白这样躺在抢救室里抢救啊。
她不要她为她做到这种程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