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料到那小沙弥才出茶房,回廊另一头谢斐和凌安两人前后脚走来。
谢斐今日就是来讨个说法的,凌安却因前几次的经历实在怕了,苦口婆心劝了一路。
“您这回见着夫人就好好说,别将人吓着,否则被王爷发现,又该以为您对夫人做了什么。”
“况且沈家老太太还在这呢,闹大了两边没法交代,日后再想出府可就难了。”
“夫人和江姑娘、程姑娘在一处,您不如晌午后趁她们游湖的时候过去?”
……
几个院落共用一个茶房,江幼年住的这一排都是女眷,凌安只能请典座和尚为他们收拾了隔壁院落一间厢房。
谢斐走了一路,心绪没办法冷静下来,他今日来可不是求和的,但此事实在腌臜,没得辱没了这佛门清净地,到时候谢危楼废了他都有可能。
他可不想为他二人那罔顾人伦、见不得人的丑事祸及己身。
谢危楼根本不会娶沈嫣的,除非他想要身败名裂,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可这一点沈嫣却未必知道,浸在爱浴的女人都是傻子,她从前不也是这么对他的?
谢斐甚至想当她的面问一句——
“嫁给我,是你唯一可以名正言顺地与父王朝夕相见的机会,何不考虑考虑?”
试想沈嫣听到这话时面上的表情,一定会很有趣吧,谢斐唇角勾了勾。
凌安见自家世子改了主意,愿意先到厢房歇息,慢慢考虑接下来的章程,心里大大松了口气。
……
竹屋。
暗卫在谢斐进寺之时即刻来报,谢危楼执棋的手微顿,眸中冷芒毕露:“为何不将人拦下?”
暗卫道:“世子爷是跟着寺中的典座和尚一道进来的,属下们怕惊扰上山的香客,才没有出面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