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奸夫淫妇做出的丑事才是真正的龌龊不堪,天理不容!
谢斐双手被人反扣在背,突然狂笑起来,笑够了,又仰起头,紧紧盯着眼前之人,“沈嫣,别拿这种眼神看我,你自己又是个什么——”
话音未落,倏忽“嘭”然一声,当胸一脚,生生将那句谩骂逼了回去。
紧跟着院中响起一道妇人的惊呼。
谢斐还未反应过来,胸口骤然传来碎裂般的疼痛,整个人被踹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连扣住他手臂的两名护卫都没能承受住这样的冲力,不仅人没抓住,手腕都被这力道震得颤抖不止。
院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叩拜声,玉嬷嬷更是吓得脑中空白,方才那一声完全是下意识的尖叫。
她现在浑身剧烈地发抖,连滚带爬地跪到那着玄色衣袍的男人面前,“王爷!不是世子爷的过错,您罚老奴吧,是老奴猪油蒙了心!与世子爷无关!”
谢危楼看一眼沈嫣,确认她无事之后,才转过头冷冷扫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这个毒妇身上。
他手一抬,立刻有两个护卫将人扣在地上,玉嬷嬷双手被反剪在后,左脸被侍卫一脚抵在地砖上不能动弹。
谢斐被踹出一丈多远,捂着心口直喘粗气,他没想到谢危楼今日也在此处。
他果然还是来了!沈嫣在哪,他便去哪,他怎么会放过这大好的私通机会!
谢斐抹去唇角血渍,挪动一下都是剧烈的疼痛,这一脚将他所有因cuī • qíng药而混沌的意识全部聚拢起来,快将他心脏都震碎了!
他垂头看向自己微微敞开的胸口,这块皮肤几乎血肉模糊,心口疼痛欲裂。
“将谢斐带过来!”
听到他那好父亲冷声示下,连名带姓地称呼他,谢斐冷笑了声。
他还知道他姓谢,还知道他是他亲儿子啊。
谢斐被人拖上前,一口鲜血喷在青石砖上,顷刻就是斑斑点点的血迹,他艰难地仰起头,目光慢慢向上,猛然注意到谢危楼腰间所挂的香囊,那百福骈臻的样式……
瞬间瞳孔骤缩!
原来还不止那金蝉,沈嫣那日在玲珑绣坊拿回家的绣样也是给她公爹绣香囊的。
谢危楼连避都不避,光天化日之下,将与儿媳私相授受的香囊挂在腰间!
谢斐嘴唇抽搐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心口剧痛难当,痛达喉间,几乎开不了口,他死死盯着那香囊上的绣纹。
谢危楼面容淡漠冰冷,转过身看向沈嫣,声音放低,用仅有两人听到的嗓音:“先进屋。”
沈嫣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她相信他能处理。
一进门,看到程楚云坐在榻上,眼泪不停地往下流,沈嫣的心也微微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