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查明,那就是有可能,”他冷哂一声,怒视着面前狼狈的二人:“只要心存害人之心,还谈什么无辜!”
谢危楼从衙门里出来,听到这话,面上依旧漠然置之。
谢烆这几日喜怒无常,除了在皇后面前精神正常些,坤宁宫外,无论他有何气急败坏之言行,阖宫上下都已经习以为常。
谢危楼看向地上被打得堪称凄惨的二人,抬手示意一旁的女使将人扶起,语气淡淡:“既然陛下在此,那边一同听听两位娘娘的解释吧。”
一旁的孟昭仪被人扶起来的时候仍旧眼冒金星,被打的这一巴掌皮下涌起一浪一浪的热潮,耳内还在嗡鸣,稍一动嘴角,便是撕裂般的剧痛。
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押入宫正司审问。
谢烆坐在圈椅内,孟昭仪与萧婕妤二人跪在他面前。
那宫正司女使将白猫带上来,然后取出那两面绣忍冬花的团扇,在那白猫面前摇动,有着深厚苏绣功底的忍冬花栩栩如生,仿若在空中摇曳。
白猫果然立刻起兴,愉快地伸出猫爪去抓那团扇上的绣花。
孟昭仪一头雾水地看向这场面,良久才反应过来,双眸骤然睁大,面色也在顷刻间煞白,而一旁的萧婕妤腰背僵直,惨白的唇瓣微张,一动不动地盯着那白猫。
谢危楼坐在一旁,慢条斯理地呷了口茶,抬眸审量着两人的神情。
司正躬身禀告道:“如陛下所见,当日娘娘兴许正是手中摇动着这面忍冬花的团扇,扇面轻轻拍打着孕肚,致使贵妃宫中的猫以为是忍冬花开放,这才兴奋地扑上去抓咬,这便是娘娘摔倒滑胎的真正原因。”
谢烆面色沉如黑夜,眼中充斥着血光,咬牙切齿地问出一句:“这团扇从何而来?说!”
孟昭仪花容失色,颤颤巍巍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萧婕妤,还未敢开口,那司正又继续道:“坤宁宫的婢女亲证,这团扇,正是今夏昭仪赠与皇后娘娘的。”
“不,不是!”孟昭仪倏地尖叫起来,她慌不择路地看向萧婕妤,推着她上前,“这扇子是……是妹妹你绣的,你快向陛下解释啊,这是你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