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少允本来也不关心,只想打听清楚是不是入城后还得同他们周旋,所以一经确认不是要往一个地方,不由长长舒一口气,后满脸诚恳地说什么“那真是遗憾至极,不能再多一些时间听大师讲经解法”之类。
无悔自然知道这人说的假话,但他也没有傻到去拆穿。
所以刘少允话一说完,无悔就顺坡下驴拱手道:“一路幸有允少爷作伴,贫道方不觉奔波辛苦,待这边的事了了,贫道一定和师父再往府上拜谒!感谢您这一路的帮扶照顾!”
“大师您太客气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而且凌虚道长心系家国百姓,一生都在为此操劳,奉献无私,怎么能让他在我等小辈身上数度浪费时间精力,若误了您们解救苍生的大任时机,我与义父又怎么吃罪得起!”
刘少允半是恭维半是挖苦,话说得阴阳怪气,一张脸却是诚挚无比,让人感觉他实乃肺腑而言,听的人怎么想怎么误会都是他们各自的事情,气恼也好不悦也罢,那都是自己想法太多,曲解了别人的意思,活该心里憋苦。
这些噎人的话,刘少允自然是想不到的,都是他的小厮刘蒙一句一句教出来的。
而无悔他们听完虽然觉得难堪,但也只能两声苦笑,后随便再寒暄个三句两句,两拨人便再次分道而行。
看着刘少允在仆从护卫们的簇拥下缓缓向城门口移动,然后在漆黑的门洞中隐去身影,高也踢了踢马肚子,无悔并覃昊他们默默跟上。
山城戒备森严,城守卒看他们大都配着兵器,伸手便拦住:“什么人,入城做什么,交出兵器才能过。”
说话的同时,一旁还有人拿着画像将他们挨个看了又看,好几遍之后才收回视线去注意其他过往的遮了头脸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