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瑛也好奇看着张延龄,差点就想问出来,到底是什么“通天的本事”需要张延龄亲自来问?
马玠搓搓手道:“事在人为,不能确保,但若是真的可以互相合作的话,必会有所作为,在下自然也知爵爷您在京师商贾中的地位有多高,您可是户部侍郎,连户部周部堂都要给您几分薄面,若是真的可以携手的话……嘿嘿。”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张延龄深切体会到这一点。
张延龄心里也在琢磨:“若是你老爹马文升知道你跟我这么合作,不把你小子给宰了?”
张延龄道:“携手也不是不可以携手的,但问题是,我要看到你能提供给我的价值,光你口中说说,或是跟我说你父亲是马部堂,这还不足够,我要见到一些人,还要看到他们的本事之后,再来跟你细谈。”
周瑛终于忍不住问道:“建昌伯,您二位是要一起合作做生意?”
“哈哈。”马玠在大笑着。
一看马玠就没把周瑛真正当朋友,只是拿周瑛当跳板,来跟张延龄做沟通和接洽,主要目的还是来跟张延龄谈“以权谋私”的事情。
马玠举起酒杯道:“人我回头就给爵爷您引荐,另外还会给您看在下的实力,家父有很多办不到的事情,我能办到,我相信朝中大多数人做不到的事情,在爵爷您这里也非难事,若是咱通力合作的话,那可真是……无往而不利啊。”
张延龄看马玠那一脸志得意满的样子,心里也在想。
也就是这时代没有录音设备,若是把马玠这番话录下来送到朝堂上,被大明朝的君臣听到,估计马文升都没脸在朝中混。
马文升自诩清流,在兵部兢兢业业不说,也算是大明的名臣典范,居然培养出这么个只想着打老爹名号中饱私囊的儿子……
真是个龟孙。
“好,那就祝我们的合作,无往而不利。”
张延龄嘴上这么说,但也就是说说。
我张某人要成就大事,还用你马玠来当帮手,你马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盘菜了?如果你是兵部侍郎,再低一点,哪怕是个文官,我也会信你几分,关键你就是个徒有其表的纨绔子弟,大不了能在你老爹主持的兵部里混点以权谋私的生意,我信你就真信了鬼。
……
……
午宴没有持续太久。
张延龄借口有事,带着周瑛和一众锦衣卫离开凤来楼。
“建昌伯您见谅,卑职并不知马家的二公子,他会如此骚扰您,还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周瑛感觉到自己组的这个局有点超出感谢宴的范畴,出来之后便面带愧色向张延龄告罪。
张延龄笑道:“你别小看这个马家二公子,他现在可风光着,之前的盐引买卖,他一次进出的盐引数量就朝过一万引,你觉得他一个兵部尚书家里的二公子,哪里来的那么多银钱?”
周瑛即便没亲自做过盐引生意,也大概知道盐引的价格几许。
听说马玠可以一次进出一万引盐引,除了咋舌也不能做别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马部堂在朝中可说是清流典范,但奈何所在的职位太过于碍眼,有人巴结他不成,自就会巴结他身边的人,他这次不是要给我送银子,而是要跟我合作一起赚银子,你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