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华以为是水,接过来仰头就喝,结果呛了一口咳个不停,酒液顺着下巴滴下来染湿了衣襟,眼角泛了红:“……禽兽。”
陈清川凑过来低声说:“那也只对你禽兽。”
后面的陈黎眨了眨眼,假装听不懂哥哥们在说什么。
一路看尽田园风光,稀落的人烟渐渐繁盛起来。
进城时天边已经落满晚霞,道边鳞次栉比的商铺店肆都歇了旗关了门。
夕阳里陈清川下了马,披着一身黄昏霞辉,静静地叩响了一座宅邸的朱门。
檐角低垂,暗暗地沾着暮光。翠绿的青藤蔓上瓦楞,府邸余辉里恢宏古旧。
片刻门开,小厮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陈清川:“你就说陈清川来了。”
小厮狐疑地看了他几眼,回去禀报。
片刻,一名身着锦衣的人走出来,身后尾随着小厮。
这人看起来年纪轻轻,一见陈清川,眉眼皆是舒展开来,继而神色又有些复杂,轻叹道:“都进来吧。”
他安排了住处,亲自领着他们去。
霎时间暗下去的暮色里,身边的小厮提着微明的风灯。
他路上有些欲言又止,瞄了陈清川许多眼。
陈清川实在忍不了了,道:“你想说什么直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这人立刻露出委屈模样:“堂哥,你……这几年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