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华自暴自弃地往他怀里靠去:“那里也是疼的。”
陈清川轻轻抱住他的头,让他的头靠到自己肩上,低声哄:“是我不对。我不该给师兄下情蛊,害师兄在这样的情况下来了情热。”
白少华不敢问的话,就这样被陈清川明明白白地说出来。
“师兄,别怪我。”
陈清川垂下眼睛,像一只怕被丢弃的小狼崽子。分明是他折腾了别人,他反倒一副这样可怜兮兮的作态。
白少华已经太累,不想再追究什么,问:“吃了药,我就能好?”
“情蛊无药可解。”陈清川放低声音,“只能抑制三日。师兄先缓几天,再……”
房门被敲了几下。
随后陆离推门而进:“这可有点难办了,阁主。”
陆离一贯的散漫收敛了,脸色严峻起来:“珠玑阁刚刚递来消息,官兵近了。怕是没这缓缓的时间。”
紧随其后的莫羽面色冷然:“他们欺人太甚。”
白少华抓住陈清川的手腕,皱眉道:“我没什么大事,不用在意我。不论是躲山林子还是藏山洞……我都受得住。”
话音未落他便微微咳嗽了起来。
陈清川伸手顺了顺他的背:“师兄别想太多,我处理得了。”
马车已经备好了。
临行前,陈沣在门前相送,最后忧心忡忡看了一眼陈清川:“堂哥,不是我多嘴,你与柳乔吟是全无可能的,你需得拎得清……”
陈清川额角青筋跳动,率先转身钻进了马车。
马车轮子骨碌碌滚过三日光景。
第三日黄昏时白少华知道抑制药已经失效,躯体飞速升温,额角沁出薄汗。
他绷直腰杆,袖下的指尖微微蜷缩发颤,眼角眉梢都泛了绯红艳色,朱唇紧抿,却仍是泄露了几丝闷哼。
他朝身旁的陈清川慢慢靠去,一头埋进他怀里,闷声说:“你是凉的。让我靠会儿……好不好?”
“师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白少华低声说:“知道。或者你将你的剑借我,我……”
“那你还是借我吧,别借剑了。”
他被抱上了陈清川的腿。
他将自己的衣衫层层剥落,露出一片白皙莹润的肌肤。
他的腿无处安放微微支棱轻轻颤栗,他的手揪着陈清川的衣料,纤细的指节绷出玉白色,仿若要将自己的全副骨血都揉入陈清川怀中。
他鬓发湿濡,胡乱地沾作了一绺绺贴服额角。
他伏在陈清川肩头,所有闷哼惊喘都千回百转,隐忍压抑,难以自持。
他必然是四月天里一捧春,人间最雅一壶风月,叫人一饮就醉,醉进他的温柔缱绻十丈软红。
……
一切正清整好。
外面陆离说地方到了。
陈清川拿了件黑色斗篷将白少华裹得严严实实,才抱人下了车。
白少华意识模糊,声音微哑,扯着他衣襟:“还要……”
陈清川低头看白少华。
白少华任他抱在怀里,温驯听话,一手圈着他的脖子一手缩在胸前,斗篷兜帽几乎遮住整张脸,只露出白得像瓷的下巴。
陈清川的眸色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