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翡翠玉佩塞到白少华的掌心：“若遇险，就拿着它来青阳门。”
白少华像被这份善意暖得烫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白珥轻拍他肩膀：“去吧，找你那位朋友。”
白少华见到薛悯时，她正立在梯口，猩红色帔衣垂落在身后像垂落了一拢安静的烈焰。
她低着头出着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他走近便抬起头，明艳地笑了起来。
白少华走在前面先下楼，薛悯跟在后头。
“想什么，笑成这样？”
薛悯在后面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有前辈帮忙，就可以清除内鬼了。等我爹爹出关，我可要向他讨赏，说什么也要让他同意我出来和你一道玩儿。”
“现在还有半天时间，要玩吗？”
“当然要！”薛悯欢快道，“我好不容易偷跑出来一趟，怎么能不玩儿个够本！”
出了酒肆，外头沿街已经挂上一溜儿红灯笼。
白少华问了一位过路人，那人看他一眼：“你是外乡来的？这是我们这儿啊独有的——红鸾会！”
一边的薛悯恍然大悟：“原来是红鸾会！”
白少华侧头看她：“你知道？”
“听过。”薛悯说，“这红鸾会是雁城一年里的盛事，我只晓得年年都办在春日，每回都热闹得很，少年郎姑娘家都会出来，嗯……看看有没有对眼儿的……嘛，你听名字就被知道了嘛，红鸾会——红鸾！”
那人看了薛悯一眼，点点头，又伸手指了一个方向：“那边是湖，夜里有烟火和花灯。只是天还早，还没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