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下他肚子微微抵着子言,子言扶住他肩头,不敢轻举妄动:“等你生下来再……”
阿狼一皱眉:“我告诉你我现在难耐得很,你不要我我就去找别人了!”
少年人修长白净的双腿间已经有了些许湿意,他拢紧双腿,眼角泛了红。
这谁受得了啊。
子言眸色一暗。
…
(二)月下惊姝
容姝照拂她多年,只觉得她是个小孩。
只是那夜她竟然喝了酒,醉得一塌糊涂,一身轻裳坐在檐上,垂下腿来晃着,两枚精致的踝骨在月色下惊人地雪亮,系着银铃,叮泠泠泠泠泠响。
一片银白的轻纱骤地散开漫了天蔽了月,她就这样飞舞着落下了檐,仿佛当年的飞天壁画,仙女散花,拢了一袖的杏花,轻轻柔柔地,玉足点地了。
她眉目深邃,二八年华已经半褪了青涩,肌肤羊羔般雪白,青丝散落,一笑,恍如又是当年的阿月。
她轻轻踮起脚,以左足为轴旋转起舞,荷袂翩跹,叮泠泠,叮泠泠,叮泠泠泠泠泠——银铃也歌,清泠不凌乱。
衣袖飘飘,裙摆翩翩,那是整片的温柔的银白色的云。
她的容颜在翻飞的舞袖间隐隐绰绰。
她遥遥隔着云雾朝容姝望来一眼,眼眸弯起一湾秋波,又低眉敛翠不胜春。
莲步踏在月色之间,轻轻点开细碎涟漪。遏云歌响清,回雪舞腰轻。翩若惊鸿,翩若惊鸿。
她蓦地朝容姝舞来,袖中散下杏花,轻轻往她身上一扑。于是本就松垮的衣裳一滑落,立时香肩半露。
她身上带着女子的清香,又有酒香。她似是清明,眼眸又朦胧。
她只是眼眸雾蒙蒙地看着容姝,朱唇轻启,吐气如兰:“容姝姐……”
微醺的喑哑。
“我好喜欢你。”
容姝微微扶着她:“你醉了,阿月。”
“我没有,姐。”她说,“我惦念你真的好久了。久到记不清时间。”
她在她耳畔念着:“我更早地见过你,不是被你领回来的时候。”
原来那是祭坛上,一身霓裳的神女。那时容姝初出茅庐辞别师门孤身下了山,为江湖意气而去了神坛献舞。
当时她珠翠缀满青丝,胭脂点染眼尾,如霜清冷,又无端晕出些柔。舞袖一掷,恍然天上仙子,那样一下下抛出舞袖,似乎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小阿月在坛下愣愣地望着她,痴痴地失了神。
“后来我学舞才知道这样难。”阿月可怜兮兮地攀着她,“练舞好疼啊。浑身无处不疼。”
她冰肌玉骨地往容姝怀里挤,吐息间醉醺醺的尽是果酒香气,月色又将其沾得微凉了。
容姝才觉得,她竟已不是当年那稚女了。
阿月攀住她的脖子生涩地索吻,吻得毫无章法一塌糊涂。
容姝一时间竟生出纵容念头,任由了她。
“容姝姐,你要我好不好?”阿月伏在她肩窝微微喘气,“或者我要你。”
“莫要胡说。”
“我没有胡说。”
阿月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阿月中意容姝,好久好久。”
…
(三)寒星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