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应该知道郎主的规矩,该我们知道的,我们点都不敢忘,不该我们知道的,我们个字都听不见。姑娘去吧。”
席银闻言,再不敢耽搁,赶忙向玉屏后绕去。
还未出声,却听屏后传来岑照的声音。
“阿银仔细,前面有张凭几,别磕疼了。”
那是极不同于张铎的声音,如泉流漱玉,静抚其心。
“兄长……”
她眼眶酸,声有些颤抖。
面前地人抬头“望”向她。温声续道:“怎么了。磕着了?”
“没有……”
她的手被绳子束缚着,没有办法去拭泪,只能竭力稳着喉咙里的哭腔。
“阿银看得见。”
岑照点了点头,眉目间含着随和温柔的笑:“知道啊,听见你步子那么快,怕你急了。”
席银低头看着自己脚腕上的那串铜铃。之前在清谈居的时候,她都不敢过于迈动带着铜铃铛的右腿,生怕发出声响吵到张铎……
“我就不该带着它。”
岑照垂下头,“没事,不喜欢就摘了吧,你不带着它,我也能找到你。”
她怔,不由握紧了交错在起的手指。
“兄长不该来找我。”
“为什么这么说。”
“阿银只想兄长好好的……”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不好……他们连你眼睛上的遮绸都摘了……还绑着你。”
岑照摇了摇头,向她慢慢地举起那双被绑在起的手:“所以我才知道,阿银受苦了。”
席银拼命地摇头,抽噎不止。
“不不,阿银死不足惜,就是怕兄长无人照顾……”
“傻丫头。”
和煦如春风般的声唤,“是我累了你。不要害怕,兄长不会让你死。”
“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
她面说,面挪动身子,试图替他挡住穿过雕花屏的碎光。
“他们要对兄长做什么?阿银也要跟着!”
“阿银,不要问,也不要听别人说什么,这几日好好地吃饭睡觉。”
“我……我不知道……我好怕他……真的好他……我好想跟你回家。”
她越说越混沌。
“别哭了。”
“没哭。”
“我知道阿银受了很多苦。答应我,再撑撑,我定会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