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建明希望进来军官不要注意到他,可美梦没有成真。
那军官很快就注意到他存在,喝声问道“你是什么邱新勇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田建明双腿颤抖了起来“我……我叫田建明,不是邱家人。”
邱新勇听到外甥特意补充后面那句话,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军官却笑了起来“原来你就是田建明啊,正好,省得我们再跑一趟,来人,将他给我抓起来!”
两个军人上前去,一把反绞住田建明胳膊。
田建明像只瘦弱鸡崽,连反抗都不敢反抗,只弱弱喊道“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不是邱家人,我姓田!”
军官道“抓就是你!有人举报你乱搞男女关系,导致对方跳河自杀,要不是你舅舅保你,你早就被人抓去游街了!”
田建明脸色顿时一片苍白“我……我没有,她是自愿跟我在一起,我又没有逼她!”
军官看shǎ • bī一样看着他,觉得跟他说话都是浪费自己口水。
田建明见状,心一直往下沉,一直沉不到底。
武装部队军人将邱家抄了个底朝天。
这不抄不知道,一抄吓一跳!
邱家居然有一个地下室,里面藏着大量古董珠宝和黄金,其他各种好东西更是不计其数,在邱新勇母亲房里还另外搜出了一万多现金!
如今镇上工人每月工资是三十元,干部是四五十元,就是不喝不吃将钱全部攒起来,也得攒二十几年!
可邱家随随便便就抄出那么多钱,怎么能不令人震惊?
邱家女眷,还有田母皆是吓得脸无血色,缩在一起颤抖哭泣着,她们已经能想象,接下来日子她们会有多惨。
最终,邱家和田家全部被抓了回去。
武装部队带着枪过来抓人,这一幕好多人都看到了,因此邱家被抄家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镇。
那些之前受过邱家和田家迫害人,激动得泪流满面,联合起来,齐齐跑去政府举报和控诉邱田两家恶行。
墙倒众人推。
往日跟邱家和田家交好人家都消失了,纷纷夹着尾巴做人,害怕被牵连到,可这些人大多数不干净,于是被撸职撸职,被抄家抄家。
这场fēng • bō持续了半个月才算平静下来,镇上干部被洗了一波,换掉不少蛀虫。
邱新勇因为作恶多端,直接被判死刑,田建明被判刑十五年,而邱家和田家家眷或多或少都参与其中,严重根据具体情况判刑,不严重全部都丢到农场去改造。
林县长知道邱新勇被人举报后,当场就让侄女解除跟田家婚约,谁知林苗竟然是个恋爱脑,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哭着求家人救田建明!
这是想将全家人都拖下水一起去死啊,林家人哪里能听她?
林苗被关了起来,她大哭大闹,用绝食来逼迫家人,可都没有用,绝望之下她大病了一场,等病好了之后,在某一天早上突然失踪了。
林家人又气又担心,可还是得找人,十几天后林苗被找到了,她跑到农场去,说自己是田家儿媳妇,要跟田家同甘共苦!
公社主任一听居然有条漏网之鱼自动送上门来,想也不想就将她关进农场里。
林家知道后,宣布跟林苗断绝关系,生死与林家无关!
乔家知道邱田两家得到报应后,高兴得庆祝了一番。
好消息陆续传来,食品厂厂长让人来生产队通知乔振军,让他回去厂里继续上班,等他上满半年后,就给他转正。
乔振军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如今食品厂正式工人名额有限,一个萝卜一个坑,想要得到转正十分困难。
林慧高兴得眼睛都红了,赶紧回娘家将这好消息告诉她妈,王秋英知道后,顿感扬眉吐气,立即端着碗出去找其他人“聊天”。
村民知道乔振军工作又回来了,而且还能被转正,顿时又是各种羡慕。
乔振民在邱新勇枪毙之前从县上赶了回来,并到监狱去看了田建明。
这段日子对田建明来说,是他出生到现在最难熬日子,吃不饱睡不好,关押他地方又潮湿又臭,而且到处都是臭虫跳蚤,他第一天进去就被咬得全身起了红疹。
这也就算了,更痛苦是,他每天都要被监狱里罪犯殴打,而且他第一天进来就“清白不保”了。
这会儿他用奇怪姿势慢慢地挪着脚步,狱警不耐烦地推了推他“走快点!”
他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上,这一动,菊花传来一阵剧烈抽痛,痛得他五官都扭曲了起来。
他妈,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他真熬不下去了!
乔振民看到田建明这副落魄憔悴样子,心里十分解气“老天有眼,你终于也有今天!”
田建明狠狠瞪着他“真是小看了你们乔家,早知道当初我们就不该心软放过你们!”
乔振民冷冷看着他“放过?你们什么时候放过我们乔家了?你们不过是不想被县长知道你们恶行,所以才暂时没有碰乔家,别说得自己有多善良慈悲!”
田建明五官狰狞,突然狂笑了起来“就算你搞死我们又怎么样?你媳妇还不是被我睡过?对了,她还说你那里很不行……”
“砰!”
乔振民愤怒地蹿起来,一拳狠狠砸在他脸上!
田建明鼻子一痛,两行温热鼻血立马流出来,可他还来不及反应,就再次吃了一拳,被乔振民推倒地上,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脸上。
“救命啊,shā • rén了!狱警狱警!!”他被打毫无反击之力,只能哀嚎求救。
只是狱警在将他送进这房间后便消失了,此时他要是能出去话,就会看到狱警站在另外一头,对里面求救声视若无睹。
乔振民冷声道“我劝你省点力气吧,就算你将喉咙喊哑了,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他进来之前,沈世开早就为他打点好,只要他不将人打死就可以。
田建明这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心里又恨又不甘心,嘴上却立马求饶“乔大哥,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不过当初是你媳妇先勾引我……她说你不让她去县上,又责怪她丢了你们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