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剧情里的正道处于劣势,才能让太离在正魔之战中力缆狂澜,大放光彩。
这么一想,厌觉得欢厌是真的有些可怜。
情人们都死了,宗门瓦解了,连他自己的身体也被鲛人抢走了,活着的价值就为成全太离,给鲛海做嫁衣。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这具身体不像是世界意识的化身,更像个送经验的炮灰。
当然这一切前提是建立在他先前盘出来的逻辑上。
如果复活后的人是欢厌本人,那就是欢厌自找的。
宵琨要借鲛人之借口试探并打压一下魔道,在座之修士也非当家做主之人,须得回宗门与之商议,方能给出具体计划,而距离大比结束还有些时日,正好可以让各大宗门的人赶过来。
回到合欢宗院落,已是后半夜。
门中弟子已尽数歇下,院子里万籁俱寂,暮色深沉,风过树梢,更觉鸦雀无声,只有其中一间房屋还亮着火光。
厌负手朝燃着烛火的那间屋子走去,抬手刚推开一个缝隙,一道睡意惺忪的娇喝从门内传来,“谁?”
“……”厌推门的动作一顿,退后几步往了下牌匾,这是他的房间啊。
他抬步上前,推开门就见得欢玲与大长老姬夭正和衣相拥卧在窗边的罗汉榻上,他赶忙背过身,拧眉问道:“你二人怎地在本座房间?”
“早些时候,我见得有人闯入你屋中,进得屋子却不见人,便守在此顺便等你。”
欢玲从罗汉榻上坐起身来,散漫地理了理衣裙,走到桌边,道:“云霄宗将你与一干门派管事都叫了去,一看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有人闯入?
傍晚欢厌所有情人都聚集在了云霄宗主峰大殿,不应当会有人闯进啊?
难道是云川?
他转身扫了一圈整个房间,在床边察觉到空间异象,便放下心来,抬步走过去,瞥见还赖在罗汉榻的姬夭,“你又是为何在此?”
闻言,姬夭撑起半边妖.娆的身姿,抛给他一个幽怨的眼神,“宗主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