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姻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这女人太狠了,眼前亏吃不得。
她果断决定舍财保命,“女侠,在下观你手头紧,若你今日放我一马,你欠的那些银子我帮你还,如何?”
晏姻这么一说倒提醒了红衣女子,她停了手,上下看了看晏姻。
穿金戴银是个有钱的主。
接着,她做出了一个让晏姻怄到吐血的举动。
只见她掰着晏姻的手腕将她手上的戒指、手镯、臂钏都摘了下来,接着是项圈、项链和头上的簪钗步摇都一并收入囊中。
最后将晏姻翻了个面,开始扒衣服。
一边扒一边笑得猥琐,“小美人,乖,姐姐疼你。”
“嗷~”一声,晏姻没吐血,将隔夜饭给吐了出来,满口的秽物飚了红衣女子一脸。
趁红衣女子拿被子擦脸的空档,晏姻操起床头小几上的花瓶就向她额头砸去。
嘣的一声,红衣女子懵了片刻,随即白眼一翻晕晕乎乎倒了下去。
晏姻管不得她是死是活,跳下床翻了窗户,顺着楼下屋脊飞檐走壁逃出了老远。
真是狗急了跳墙,人急了也会凌波微步。
“赵春,你再这般胡闹,我就将你送回老家去。”
青楼内,赵棘满脸怒气冲红衣女子吼着。
红衣女子就是他那不成器的妹妹,赵春。
他们兄妹父母早亡,两人自幼相依为命,由族里叔父长辈给些救济口粮才不至于饿死。
待赵棘长到十多岁,便找师傅学了些武艺,本想到大户人家当个家丁护卫养活妹妹,恰时正逢朝廷征兵,每月有二两的饷银。
二两银子对当时赵棘来说可不少,他将赵春托付给族里靠得住的婶婶,背了破褥子就去了战场,几年后得了个翊麾校尉的小官职衣锦还乡。
但没想他出去几年赵春无人管教,也找师傅学了武艺,回来便将他打了一顿,搜走他多年的积蓄挥霍一空。
可自己妹妹能怎么办,她幼年受尽苦楚,如今日子好过了些,宠着她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