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真是冤枉王爷了,这段时间属下不在,王爷亲力亲为四处收集证据。”
“私底下去户部核查那些阵亡将士的户籍,又去兵部核实抚恤银是否如实下发,一条一条的罗列罪状整理成册。”
“本是悄悄送到了御史台,可御史台的人一看被检举之人是大将军,不敢接手倒罢,还将册子烧了,王爷无奈又重来一遍。”
观白虎不像在说谎,晏姻脸色好转了些,但仍傲着性子道,“他堂堂一个王爷还需要亲自做这些事么,随便交给个得力的人去办不就好了。”
白虎叹息,“您知道的,咱们王爷成年后常年不在昭阳城,朝中就没几个交好的人,能让王爷放心,能给王爷办事的更是少之又少。”
“再说曹焯是皇后的妹夫,虽与皇后多年不来往,但那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朝中哪有人敢动他。”
“且王爷也没有去查他的理由,所谓名不正言不顺,这事王爷也只能暗中办,两条腿,一个脑子,诸多事,可把王爷累得够呛。”
听到这里,晏姻心里微微有些异动。
细感觉,似是一丝心疼,但疼里又略带着酸,酸中又裹着甜,说甜吧,他又辣嘴,总之五味杂陈。
因着情绪复杂,晏姻嘴里碎碎嘀咕着,“谁叫他一天到晚只知带兵打仗,累死活该。”
白虎见晏姻嘴巴动了动,但又没听见声音,也不管她,继续说着自己的,“至前日,王爷才又将册子整理好。”
“没再往御史台送,悄悄送到了大理寺,正赶上您今日让万花楼的姑娘往衙门送地契,这事就......”
“等等。”晏姻眸光一闪,笑看着白虎,颊边两个梨涡越笑越深,似能淹死人,“白虎,你今日才回来,怎就知道我让万花楼的姑娘往衙门里送地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