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说了要早些回的李钧至夜深才归。
回房见晏姻睡得香甜,踌躇良久终未舍得打扰,盥洗后紧挨着她躺下了,翌日清晨又早早起床出门去了。
不知过了多晌,晏姻总算睡醒了,懒洋洋的坐起来,看看床外边,李钧已然不在,拢拢睡得有些乱的黑发,她颇庆幸自己成功躲过一晚。
然,脸上的得意还未湮灭,她就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她昨晚穿好的中衣、睡袍衣襟都是豁开的。
还有谁会对她做这种事?
暗骂李钧是盐卤猪手的同时,晏姻又愧疚对他是不是太残忍。
毕竟他那个年纪,正是如火如荼的时候。
唉,算了,他是个男人,又大她好几岁,对她应该像父亲一样慈爱,似大海一般宽容,一切都得迁就她。
如此这般,晏姻轻松把自己说服,心安理得的穿衣起床,用完膳,往前院去了。
今日她打算往怀恩寺去瞧瞧红绫,但怀恩寺在郊外,往来得两三个时辰,青鸾不会武功,她准备邀赵春和她一起去。
路上安全。
来到前院,到白虎和赵春的屋前,她也没敲门,两手向两边一推,屋门大开。
屋内,白虎和赵春坐在床前,衣衫虽还算齐整,但脸红得似猴屁股,也不知是正准备倒下去还是刚坐起来。
晏姻诧异,这个点,白虎不是应该随李钧一起去工部点卯么,怎么还在屋里?
他在这里偷懒不干活,李钧不就得多干?
嘿,还真当她家钧钧是老黄牛呀!
赵春怔怔坐在床边羞红了脸,而白虎却觉晏姻不懂事,她都已经是过来人了,看到这般情形应该知趣的掩门退出去才是。
但晏姻非但没有,反而睁大了眼睛瞪着他们。
白虎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怎么了这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准她和她家王爷那样,不许他和赵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