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钧正在扯她身上仅存的袔子,一着急,抬手在他胸前挠了一抓。
啊——
猝不及防,李钧疼得哼了一声。
垂眸看看自己被挠得起了血痕的皮肉,他恼了脸,面上没有一丝素日的温柔,看着身下的晏姻好比陌路人,“你又不愿意了?”
这话听着耳熟。
“...我...你...”
晏姻结结巴巴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本能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又拳着手护在胸前。
只因李钧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进紫宸苑那晚见过。
那晚,他让白虎将她拉出去凌迟。
“...你受伤了,快请太医进来给你包扎。”半晌,晏姻终哼哼唧唧说出这么句话。
“这点小伤不妨事。”说着,李钧甩了挂在身上的袍子。
全光了。
嗯...
非礼勿视!
晏姻向上翻着白眼,拉着被子想翻身趴着再做打算。
然,她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李钧。
他强摁着晏姻的双手举过头顶,咬着颌,薄唇里恨恨吐出一句话,“那七日里你没看过本王吗?”
本王!
晏姻顿觉和李钧之间的距离被拉开了十万八千里。
他好陌生。
晏姻红了眼眶,抿唇撇向一边,“我不记得。”
“那本王今日就让你记得,唔...”
李钧俯下了身...
晏姻没有动弹,像一条咸鱼般任他摆弄。
看着床顶深姜黄的掐丝帐幔,她脑子里一度像浆糊,乱了。
但乱中有序,她独辟蹊径想着各种理由在开导自己。
这副身体十六岁,若从现在开始下崽,下到四十岁,少说也有二十个,到时这些儿子们都哇哇找李钧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