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们都被撵到门外，等了一个小时也没见他出来，严肃着表情用口型配合眼神交流。
——“这次的案子太大了，从来没见咱们张厅这么紧张。”
——“最重要的受害人连面儿都没用出，直接把周自成罪名摁下了，你们想……这案子能小了？”
——“我听张厅说那边一会儿也会来。”
——“审讯都结束了，再来也不是为了给周自成定罪，我看……更像是来看热闹的……”
而此时的办公室里，张政挂断第二通电话，看一眼时间，准备过第三通。
可手指迟迟没摁下号码键，犹豫几秒，开门叫了名警员进去。
这一通他显然要更谨慎一些，甚至比前面给袁先生和王长官回禀时更谨慎。
他指了指那一名警员，“你，帮我打个电话。”
警员咽一口唾沫，立正站好，“是，厅长！”
接下来几分钟，他按照自己领导的要求拨通了那个号码，既专业又恭敬的询问那边准备什么时间来探视罪犯。
那边问了他几个关于周自成审讯相关的问题，不多，就几个，他一一回答。
后来又说了点别的，电话挂断。
张政着急地问，“怎么样？什么时候来？”
警员语气有些恍惚，“那边好像正在用餐，说可能要晚一点到……”
“……”
张政额角滴一汗，“知道了，下去吧。”
周自成这边，经历过一系列的心理变化后，他现在比想象中的平静。
以为好不容易抓到他，可能会逼问，或者严刑拷打，但都没有，基本上一切是按正规流程来的，证据准备的充分，他辩无可辩。
现在就是关着他，四面墙壁，大铁门外严防死守。
现代人所谓的文明执法？
他不屑地勾唇。
不过也不完全合规，从他被抓到现在七八个小时，一滴水也没让他喝过。
手上没有手机，也没有手表。
他甚至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精神很容易崩溃。
但还好，他不是一般人。
周自成的预感挺准。
他真的再也不用去电视台大楼上班了，只不过这预感，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