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菲尔娜,我还是我,你还是你,只是相当于……相当于……」
哈尔博咬着指甲,寻找着合适的措辞。
「相当于原本我自己在开车,之后是我们两个人同时开这一辆车。」
「亲爱的,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一直在为我的病情努力着,我能想象得到你冒着多大的阻力去做这些事。
但是不行,亲爱的,如果让我活下去的办法就是让你变得不像你自己,让你变得不像那个我深爱着的哈尔博,那我宁愿没有这个方法。」
「可是……」
「就让我最后再任性一次吧,亲爱的,我要把你现在的样子刻在心里带走,好吗?」
哈尔博看着菲尔娜那温柔的眼神和轻抿着的嘴唇,突然趴在她的身上呜咽了起来。
窗外的旭日冉冉升起,照在菲尔娜那潮红的脸上和正在抚摸着丈夫脑袋的手上,将上面的红色映得更加鲜艳。
这一天,菲尔娜的情况有了好转,精神好了一些,胃口也好了一些,甚至哈莉来的时候她还能下地陪着女儿溜达一圈。
这种令哈尔博感到欣喜的状态持续到了第二天的日落时分。
菲尔娜像是对自己的死亡有感觉似的,在哈莉临走前一遍遍地嘱咐着年幼的小家伙。
在哈莉走后,再也支持不住的菲尔娜剧烈的咳了起来,大量的血液和果冻状物体从她的嘴里涌了出来。
绝望不已的哈尔博一边轻抚着痛苦的爱人,一边用变了调的声音喊着医生。
看着一直摇头的医生,哈尔博无助地站在病床旁边,任由她们将那临终药剂注射进菲尔娜那毫无生机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