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佳佳却觉得她的想法很实际,
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大学呢!
我哥?
我宁放哥哥?
啊?
宁放顽劣地扯了一下她的头发,揣着钱包去买烟,小姑娘哒哒哒跟着他,如今把他当大熊猫似的宝贝着,去哪儿都陪着。
她攥着他的衣角,见他买烟也没说话,宁放多买了根棒棒糖,剥了糖纸塞她嘴里。
草莓味。
“给你甜甜嘴,说点好听的。”宁放说。
岳佳佳想了一路,琢磨说点好听的,老远就看见院门口台阶上站着个女生,不知在等谁。
宁放停下脚,低头看了看身边的岳小猪。
“阿放!”梁燕看见他了,在台阶上蹦了一下,朝他招手。
这是岳佳佳第一次见到梁燕,被宁放带着走到跟前,手足无措地按照辈分喊了声:“姐姐。”
宁放搔搔眉尾,没预备让这两人见的,一下挺不自在。
梁燕看见了他手臂上的黑布条,愣了愣。
“你进去。”宁放推了推岳佳佳。
岳佳佳哦了声,朝这个大姐姐挥挥手,进去了。
捧着小绿蹲在院子里,拿小木棍逗它玩。
嘟囔嘟囔地跟小绿说话,强迫自己不去听从外头传进来的对话。
“从哪来?”宁放问梁燕,“听说你转学了。”
梁燕一把拉住他袖子,解释着:“我不想走!可我爸妈知道咱们的事了,我对付不了他们。我今天是偷跑回来的,我想问你几句话!”
“问。”
“你找过我吗?”
“找过。”
梁燕就哭了,觉得自己值了。
她说出了自己最想说的那句话:“我爱你,愿意跟你走,哪里都行,我不上学了。”
宁放相信她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可他并不感动。
他仿佛看见了曾经犯浑的自己。
今天,他是站在一个圈外人的立场,所以一下就能看出来错的有多离谱。
避不开的,想起宁山河一次次找他谈,一次次被他气得不行。
最后气出高血压了。
宁放冷静得令人感到冷,他说:“梁燕,我们分手吧。”
梁燕的手突然无力地落下,以为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宁放不想解释一切的开始和结束,但他有担当,他说:“都是我的错,我就是个混蛋,你气不过打我一顿也行,往后别惦记了,回去吧,以你的成绩考大学不难。”
“为什么?”梁燕无法理解。
“因为我是个滚蛋。”
“宁放!”
宁放不会说你是个好女孩这样的话,他只会往人心口扎刀子,扎到你清醒——
“你今年几岁?成年了吗?能养活自己吗?你为了一个男人连父母都不要了吗?你有想过你的父母现在该急成什么样吗?你的理想和未来呢?”
“你为什么突然变了?”
“我一直这样,只是你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