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溪的双肩包,以她所能想到最混不吝的姿势挂在一边肩膀上,穿着旧T恤的脊背露出来,也并没因透气而觉得凉爽一点,旧T恤反而随着不断涌出的汗,在背上黏得更紧了。
郁溪想,大概是因为身后女人灼热的目光吧。
郁溪走得很快,可她知道女人一直跟着她,高跟鞋啪嗒啪嗒的声音像舞步,细碎的在她身后不断响起。女人应该是含笑看着她的,那双桃花眼,从刚才郁溪说可以给很多钱开始,就一直带着玩味的笑。
“喂。”女人出声了。
郁溪不回头。
“喂。”女人又问,带着笑意的调戏的:“小孩儿,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
其实郁溪也不知该带女人去哪儿,没头苍蝇一样在偏僻巷子里走了一阵,越走越热,想起附近有一个废弃仓库,家里实在闹得厉害的时候,她偶尔会躲在那儿写功课。
于是向右一拐,走进了仓库。
眼前的光线一下子暗下来,出现短暂的视觉盲点,她什么都看不清,但知道女人跟在她身后进来了,除了啪嗒啪嗒的高跟鞋声,还有那过分浓郁的香味。
郁溪趁着自己什么都看不清的时候,转身,把女人直接抵在了墙上。
说是墙也不太贴切,因为这仓库里堆满了废弃不用的皮卡车,被肢解得七零八落的堆成一座小山。女人被郁溪抵着,背靠在那对废铁上,郁溪因为太紧张没控制好力度,女人靠过去时候轻微“嘭”的一声。
灰尘飞扬,伴着一股铁锈的味道,和女人的桃花眼一起,舞动在郁溪面前。
女人笑着说:“你给我很多钱,就是要跟我做这种事啊?”
郁溪双手放在女人的腰上,隔着薄薄一条涤纶裙,感受着女人柔软的肌肤,低低“嗯”了一声。
女人又笑了,是那种觉得好玩的笑:“小孩儿,你成年了么你?”
郁溪说:“没成年我怎么能进台球厅?”
祝镇虽然落后,但自从两年前未成年人在台球厅斗殴、闹得很严重以后,治安方面一直都查得挺严,门口一直有人守着,看着有像未成年人要往里闯的,都会拦下查身份证。
女人含笑“喔”了一声,又问:“那小孩儿,你敢么?”
即便郁溪说自己已经成年了,女人对她“小孩儿”的称呼也没改。
郁溪压低了声音说:“你凭什么以为我不敢?”
她也不知掉自己为什么要压低声音,这仓库位置特偏,这会儿又正是午后最闷热的时候,根本不会有人路过。但也许因为没干过坏事,郁溪总觉得老师会随时从锈迹斑斑的卷闸门进来,严厉问她:“郁溪你干嘛呢?”
她把女人圈在怀里,女人没躲,反而往前蹭了蹭,湿热的吐息全喷在郁溪涨红的脸上。女人还是用那种觉得好玩的声音说:“既然你敢的话……”
“那来吧?”
门外的榕树上,蝉吱呀吱呀的声音,叫得更大声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我回来啦!每天六点我不在的时候想我了吗~
备注1:出自唐·薛能《杏花·活色生香第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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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文指路——《装乖》:
(腹黑狠戾白兔×淡漠高岭之花)
1,
那天早上,酒店房间,
季童坐在沈含烟膝头,居高临下看着人人口中的高岭之花,
眼神由疑惑、不解,变成惊讶、愤怒,头发凌乱,眼尾微红。
“沈含烟,你知道我人生最危险的事是什么吗?”季童笑着:“就是差一点爱上你。”
2,
沈含烟二十二岁以前,只见过她亲妈三面。
二十二岁她住进季家,一是因为她妈答应出她奶奶的医药费,二是因为她妈对她笑了一下。
她妈对著名富商季唯民的行为,俗称“钓凯子”,她的任务,就是亲近季唯民的女儿季童。
初见时,季童十七岁,少女一样的身型,齐刘海玻璃眼珠,像只怯生生的小白兔。
季童很乖,乖到沈含烟以为她是颗甜甜的白兔糖。
直到后来,小白兔爬上了沈含烟的床,亮出了自己的爪牙。
3,
二十七岁的沈含烟,已是圈内最年轻的教授。
季童带着奶茶去实验室探班,表面笑得乖巧:“姐姐,我想去洗手间。”
在学生们看不到的地方,她却一把将沈含烟推进洗手间。
她眯眼看着沈含烟脖子上的一枚深紫红痕,上面还沾着她的口水:“沈教授,你学生知不知道你这么不正经的?”
*两主角从来不在一个户口本。
小白兔的追妻路,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