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不可信啊。
刚才一桩桩罪状,皆冰冷地出自于陆令萱之口。
叛贼的妻子,区区一个宫奴,却摇身一变成为了女相,这才是真正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可空气中的血腥味就好似架在每一个人头脖颈间的利刃,让他们喘不过气,说不出话。
朝廷重臣说杀就杀,大族之家说抄就抄。
谁知道待会儿会不会因为他们随口一句话不符合心意,就把他们也变成了一具尸体。
再说了,陛下刚刚说了,可自揭,可弥补。
能活着,谁愿意找死。
实在不行,还有太上皇。
虽说太上皇也荒诞任性,但只有恭维着,也不算是太难伺候。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打算,于是大殿之中继续沉默着。
这点沉默,在荪歌眼中微不足道。
“默认?”
“既如此,那便就这么定了。”
“即日起,陆郡君就任女侍中一职。”
“寡人也不知明日的罪状会杀到谁,所以想自揭,想弥补的抓紧。”
荪歌带着陆令萱扬长而去。
朝堂之上,无数官员摸了摸自己汗涔涔的额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一刻突然有些庆幸,以前为非作歹时没有那么任性妄为,还有回旋的余地。
那被陛下用来开刀的第一批,实在是……
一时间,众人竟想不起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
有心思活络,深觉看不到生还希望的官员,咬咬牙三三两两朝着太武殿走去。
一比较,他们突然发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shā • rén全看心情的太上皇,实在是太让人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