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肇伸手在荪歌脑袋上轻轻一拍“莫走神。”
荪歌嘿嘿一笑,默默钻进了刘肇和邓绥之间,顺带还蹭了蹭邓绥的袖子。
手下留情啊。
邓绥心中一软,她从没想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拖下阴皇后,登上皇后之位后会是这样柔软温馨的场面。
其实,这样也不错。
邓绥心中似有念头划过。
哪怕自己没有亲子,但胜儿乖巧贴心,也算是弥补了遗憾。
三人心中,各有藏的极深的思绪,看聚在一起,又是一家人的其乐融融。
接下来的日子,不止是策论,刘肇偶尔也会带着群臣的上奏询问邓绥的意见,然后剥丝抽茧,一点点指出邓绥在施政上的不足,逐渐完善。
若邓绥想法中有闪光点,刘肇也会及时的给予肯定。
而荪歌则是在继续习字读书,言传身教接受为君之道。
毕竟,在所有人眼中,她只是个孩童。
她最多能表现的比寻常孩童接受能力好些,记忆能力强些,但也只能如此了。
邓绥不会允许一个天才神童的存在。
又是一个初春,深冬的寒意将散未散,乍暖还寒。
春雨忽至,淅淅沥沥,似是依旧裹挟着冬天未尽的寒凉,整个都城笼罩在春寒之下。
雨滴落在那点初初冒头的嫩芽小草上,东倒西歪,颇有种任意飘零的可怜。
这是荪歌来到这个时空,经历的第四个初春。
这一年,她七岁了,勉勉强强可以被人称呼一句小少年。
这三年来,皇宫之中陆陆续续仍有子嗣诞生,但仍然没有能成功活下来的皇子。
她依旧是汉和帝刘肇唯一的继承人。
邓绥不可避免的遭到了一些质疑和恶意。
但刘肇自己反倒是想开了,对生死,对子嗣,刘肇都随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