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耿氏又将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刘祜犹犹豫豫「邓太后是女子,名不正言不顺。」
耿氏僵硬的扯扯嘴角「你父王也是废太子,也名不正言不顺。」
「最重要的是,你依靠的父王是邓绥的手下败将,他还快要死了。」
「到时候,你靠什么争?」
「靠做白日做梦吗?」
刘祜沉默了。
嫡母的话,说的直白,让他心中没有丝毫侥幸。
他真的不甘心。
可不甘心又能怎样。
筹谋一生的父王,都潦草收场。
「嫡母,听话真的能一生安稳富足吗?」
耿氏摊摊手「不一定。」
「但不听话,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耿氏可以压低了声音,配合的窗外呼啸的寒风,硬生生有了一种阴森诡异的感觉。
刘祜下意识拢了拢大氅,就如置身于乱葬岗。
他听话!
他听话还不行吗?
刘祜再一次开始了号啕大哭。
在宫里,不敢哭。
在路上,顾及颜面,哭的不尽兴。
耿氏无语至极,再这样扯着嗓子哭,清河王刘庆就是不死都不行了。
不过,哭出来也行。
总比刘庆道貌岸然伪装了一辈子再也回不了头强。
刘祜也不知自己歇斯底里哭了多久。
吃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