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还得感谢下,他的侄儿和新鲜的师父还知道选了个三更半夜。
项梁命人匆匆转移了见不得人的东西,然后开始编造说辞。
这动静,瞒不过的。
荪歌清了清嗓子“其实不必想说辞。”
“项氏需要威名,也需要被看重。”
“若此事有人好奇,老朽和项羽可以重新演示一番。”
就是不知道项家地底下,还会不会砸出什么要人命的存在。
项梁的眉心狠狠的跳了跳,他算是看明白了,范增也是个胆大包天的。
这样的性子跟项羽凑到一起,真的不会捅破天吗?
天雷勾地火,久旱逢甘霖,一发不可收拾。
“范老先生有所不知,我们叔侄是逃亡在外的。”
既然已经拜师,板上钉钉,项梁也就不再隐瞒。
一条绳上的蚂蚱,他暗中所做之事,若是被人告发,夷族是唯一的结果。
莫说是项羽的师父了,就是鸡蛋黄都要被摇散,路过的狗都得挨两巴掌。
这样生死同命的感情基础,来的突兀但也足够坚固。
荪歌眼神复杂,喟叹一声“原来你也知道你是在逃命啊。”
会稽吴县的大型徭役和丧事,项梁十有bā • jiǔ都是主办人。
吴县的贤士,大夫,都不能与其争辉。
声名鹊起,豪强争相拉拢,风头无两。
这个时候终于想起了自己是逃亡犯了?
幸亏历史上秦始皇第五次巡游只是在会稽山祭祀大禹,随后由会稽山北上,过吴县由江乘北渡长江,没有在此地逗留。
否则,稍微听两句废话,这对叔侄可能就没了。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绝对能同年同月人头落地。
项梁:……
这老家伙,还真是阴阳怪气的一把好手啊。
随随便便一句话,就直戳他心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