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太子以及诸位王爷失势以后,唐铮便一人独断朝堂,以至于外国使臣只知摄政王,而不知赵氏皇帝。
而顾衡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他的对手,便是这位九千岁。
深深看了一眼大殿之内,那位对佛参拜的黑色大氅,顾衡扭头蹒跚离开。
他们,来日方长。
另一边,唐铮拜佛完毕,出来后看着外面狂风忽起,吹动远方云雾,叫那山间阁楼忽隐忽现,不免蹙眉。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看来这汴京,是要出什么事了。
“长卿,那批奴隶带上大街了么。”唐铮撑起一把油纸伞,一面往寺外走去,一面出口询问。
“回殿下,已经带上大街了。”旁边的黑衣侍卫回。
“让他们开始吧,不得扰了大家的兴致。若是都觉着不错,明日给官家也来上一出。”
“殿下……”谢玄蠕动唇角,眼中涌动着不明意味。
“长卿,不要僭越。”
“……喏。”
谢玄送唐铮上了烈马香车,目送他远去,在原地缄默一阵,攥着拳头下令:“殿下吩咐,游戏即刻开始。”
旁边候命的禁卫军顿时作揖应下,井然有序地往汴京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