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温心里一急,少爷这是失了智啊。
怎么这个时候这么不注意口风呢,人家都当面问罪了啊——
孔灵月一听,顿时火气更大了:“你凭什么这么说?”
唐苏凡听言,不慌不忙的问道:“姑娘,这诗会是孔祭酒为朝廷举荐青年贤才举办的对吧?”
“是又如何?”
“我想问问姑娘……如果能在这次诗会上脱颖而出,是否就有可能会得到孔祭酒的举荐?也有可能入朝为官?”
“有才之人,自然能够被举荐为官……”
“那我问姑娘,这次诗会召集的青年俊才,有多少寒门子弟,多少宗族子弟?”
孔灵月一顿,想了想,说道:“多为宗族子弟,寒门……没有多少。”
在这种诗会上,寒门子弟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唐苏凡嘴角一弯,声音有力的一字一句问道:“那姑娘你又认为这群人,又有几人知道春耕时节是何时?犁称犁稍春耕入地几寸?秋季翻地又该几寸?一年四季何时灌溉?何时分渠?如何开农窖储存粮食?这些……又有几人懂得?”
唐苏凡这一系列问题,问的孔灵月一时无话可说。
孔灵月皱眉:“可,参加诗会之人都是读圣贤书之人,怎能懂得农事?”
唐苏凡一笑,笑出了几分不羁。
“哈哈,读圣贤书………姑娘,那你认为读圣贤书就能当好一个官?读圣贤书就能读出来一个明理是非?读圣贤书就能懂百姓温饱?明百姓所需?”
“姑娘,古人学问无遗力,少壮工夫老始成,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所以官职之定仅凭文才之论,本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孔灵月听了唐苏凡的话,突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