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的残余,可敬的生命力……”
加尔文上前,一脚将这个与自己等高的手掌踢碎,然后挥舞起战锤对其中剩余的残骸加以净化。
遥远的亚空间深处,纳垢花园的大树下大魔再次悲伤的哭嚎,这个忧郁的胖子看着自己刚刚成型又化为浓水的右手,知道这次付出的代价,暂时是拿不回来了。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他遇到了麻烦,就没想着会把自己搭进去……”
大魔用残存的左臂抓起一把木勺,在巨大的坩埚之中胡乱地搅拌着;
不熟练的搅拌节奏,让坩埚之内的养分反应更加紊乱,他身边上蹿下跳的纳垢灵们都安静的双手抚胸,紧张的注视下那巨大的坩埚边缘,被病疫积累出的厚重的垢层,都开始干裂脱落。
“又失败了……”
大魔索性将木勺扔在一旁的空地上,自己则瘫倒在祖父种下的大树下。
这一次挽救失败他付出的代价远超预料,一部分本质的流失不只是时间恢复的问题,甚至一些长远的筹划都将受到影响。
它不心痛自己的损失,只是一想到不能为父神制造更好的病疫,带有蛆虫和细菌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潸然流下。
纳垢灵们不太能理解这个大家伙的情绪,但新生的大魔眼泪绝对是美味的食物,于是纳垢灵们一窝蜂地爬到它的头上,又被他晃动着甩飞。
这场闹剧持续了很久,直到莫塔里安的出现,算是告一段落。
“泰丰斯,死了?”
莫塔里安的信使和他本人一样,都是一只大号的飞蛾。它被复眼占据大部分的头部和狭小的口器,向库嘎斯嗡鸣着吐出莫塔里安的疑问。
“死了……很彻底的、祖父也救不回来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