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两人衣衫整齐,又是各睡各的,他真的会以为两人有什么关系。
凯撒悄悄下了床,把被子给她盖好,又把床上稍微整理一番。他坐在桌子前,死命回想昨晚的一切。
他不就是守着守着就困了吗?不就是听着她的呼吸感觉很安详了吗?不就是觉得有点冷了吗?
怎么就跑人家床上去了?还抢人家的被子?
他悔恨地晃了晃脑袋,心里鄙视自己道,凯撒啊凯撒,真有你的,平常不敢做的事,晚上都尼玛做了,他可太小瞧你了!
还好没人看见,不然……呵呵!
他起了有多久,坐了就有多久。直到身上冰冷,他才起身出门。
夏悦有意识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而且非常讨厌地一下在她的左边,一下又跑到了右边,总之就是充分让她的鼻子享受到了雨露均沾这四个字的含义。
她怒起心头,一下就睁开了眼,第一眼见到的就是某个人捧着一碗粥,一边舀起来又落下,一边就在她的脑袋上左右横移。
见到夏悦阴郁的眼神,凯撒反而笑得很开心,“终于醒了?看来还是有点用的。”
他站起身,悠闲自得地坐回到桌子上,夏悦的眼睛跟着移动,意外看到桌子上摆满了美食,每一道都是那么香甜可口。
夏悦一个翻身,下意识顾忌着昨天的伤,但不管她怎么动,之前的疼痛再也没有出现。确认自己好了的夏悦,脚步轻快地奔向桌上的美食,还没碰到,就被转过身来的凯撒弹了脑门。
“先洗漱。”
夏悦委委屈屈地让自己离美食远一点。
片刻后回来,夏悦在走进桌子时,分外警惕着凯撒的动作,他举个叉子都能让她退后好几步。
凯撒真是被她气笑了,“过来,坐下。”他打算强势一点,省得这家伙又搞什么乱子出来。
他算是发现了,某个人仗着自己是个病人,一直耀武扬威,可比之前还要能搞事。
也许,这也是她的本性叭!
夏悦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坐下,凯撒非常机智地把其他椅子都给扔走,就留了一把在自己的身边,夏悦就是再不想坐他的旁边,也没地可坐,总不能坐地上吧。
她一坐下,凯撒就把手举了起来,夏悦立刻闭眼、低头。结果意料之外的饰崩脑门没出现,而是伴随着一声轻叹,鼻子上轻触温暖的手指,还带着点茧子,有些磨人。
“不饿?还不吃?”
她随着手指的离开而睁开了眼,面前被他推过来一碗白粥,白的一块菜叶子都找不到。她又抬头看看前方的烤鸡、羊腿、海鲜等等,深感不平。
“为什么我只能喝白粥?”她也想吃其他的!
也许是怨念太强,凯撒看了她一眼说:“你什么情况自己不晓得?能吃白粥就不错了,本来按牧师会长的意思,你今天什么都不能吃,就这一小碗还是我偷偷从厨房里偷来的。”
“哦。”提到牧师会长,她也有些萎靡。在她与这个会长相处不久的时间里,已经充分见识到她是有多腹黑,连沃伦城主都有点怕她,自己还是别去触这个魔头。
虽然是白粥,但也熬得香甜。在现实里,这样小小的一碗也不便宜,能尝尝味也不错。夏悦低头,慢慢把这一晚粥吃完。吃完的瞬间,不经意地问了一句:“这是你煮的吧?”
“恩,恩?”凯撒反应不及,实话就被套了出来,“你怎么知道的?”
夏悦还在努力从碗底把米汤给刮出来,听闻便道:“主要是你煮的粥味道太好了,我的记忆还没烂到前天吃的,今天就忘的地步。”
看在她是在夸自己的份上,凯撒就不多说什么了,他低下头,笑容抑制不住。
夏悦把勺子放回碗里,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碗,凯撒看不下去,用手挡了挡她的眼睛,“别看了,再看也不会给你多吃一碗的。”
夏悦没挣扎,眨了眨眼,睫毛轻轻地刮了刮凯撒的手,惹得他心颤。他一把收回手,从外面叫来人把桌子清理干净。
进来的仆人就看见他们认识的温妮小姐如同恶狗护食一般,每个去端碟子的人都被她哀怨的眼神吓到,仔细思考着自己该不该拿。
好在凯撒感觉到不太对劲,手握着她的下巴,往旁边一扭,“看我。”同时示意仆人加快速度。
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个人完成了一次深情的对视。实际上是:
夏悦:你放手!
凯撒:不放!
夏悦:你放不放?
凯撒:我就不!
夏悦:你不放我咬你!
凯撒:你咬,有本事你就咬死我!
眼神交锋完毕,夏悦果然说道做到,直接张口,结果被防着她的凯撒一把掐住,两只大手在她的脸上揉来揉去,“想咬我,想得挺美!”凯撒坏笑着。
撤离的仆人们目光闪烁,一出门就开始到处八卦。
“你知道吗?温妮小姐和凯撒少爷原来是一对啊,刚才他们还在打情骂俏呢?”
“你消息也太落后了吧,我的姑姑的儿子的表叔的侄子之前就看到凯撒少爷抱着温妮小姐冲进城主府,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那他们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有可能,说不定这次温妮小姐会因为凯撒少爷救了她而芳心暗许呢!”
以上,#论谣言是怎么产生的#。
因为夏悦还在康复中,暂时不能被打扰,所以除非凯撒召唤,仆人们是不能进入房间附近的,他们也就听不到这些谣言,更不会知道传播出去的谣言是怎么越来越离谱的……
凯撒关上门,隔绝了外面想要看向夏悦的视线,转过身对着正在祭奠自己远去的美食的夏悦说:“我去帮你偷……拿粥的时候,听到了他们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