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师哥画室里悬挂着的那几盏青荷灯又出现在眼前。
宋子言难堪地翻身,一会儿后,指头勾起衣领,往里看。
还红着,好像还有点肿。
宋子言脸热,闷进被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又做重复的梦。
梦里,他回到了前半夜。
偌大一个画室,空寂无声。
他躺在那张墨色沙发上,像被关在火炉,整个人好热。
偶尔,又仿佛沐浴在春天里,一道和风吹来,清柔舒适。
宋子言受不太了,下意识地喊着:“师哥……”
小动物在说话似的。
他本意是想让师哥别了。
他也说出不要了,再然后,一句想回家了都没能说得出来。
头顶的青荷灯看不太真切了。
耳边是很细微的,让他听了说不出感受的湿粘声响。
他晕晕乎乎的,面色红润,一双含水眸,抓着师哥背的两只手松了力。
后来是师哥也上了沙发,居高临下,想吻他。
宋子言霎时清醒,躲开了。再是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