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错身而过。
金钟赫捏紧了拳。
兰德尔在打扫茶几，看他来了，停下，还没问话。
宋子言脸就红了，低下头，小媳妇似的。
兰德尔无声笑了。
菲格莱因出来，刚好看到这幕，眉目之间似要凝冰。
宋子言不知道，只听到洗手间关门的声音，回头看一眼，再转回来看一眼师哥。
他又低下头，很可爱的，双手凑在一起，指甲轻轻挠着手指。
兰德尔走过去，温声问：“怎么样了？”
宋子言顿了下，嘟囔：“……哥哥不理我。”
兰德尔方才便猜到了，但菲格莱因作为宋子言的兄长，情绪稍显过头了。
不像初得知弟弟喜欢男人而反感。
弟控？
还是……宋子言跟他这个没有血缘的哥哥，也有过什么？
以及那个韩国人。
“没事，等会儿师哥去解释。”
“不用的，不是严重的事，等他心情好了我再去说。”
“也好。”
空气一霎安静下来。
宋子言抬头，两相对视。
兰德尔笑了下：“那我们来打扫卫生？”
宋子言微赧，点点头。
谁也没去详提那个令人心绪躁|动的吻。
……
今天是中秋节，晚上宋子言得回家吃团圆饭，邀请哥哥一起。
菲格莱因情绪已然平复，拒绝了。
菲格莱因是个对于这类场合有些抵触的人，他年幼时曾跟他有了新家庭的妈妈在圣保罗度过一次圣诞节。
第二天，菲格莱因独自乘机回了慕尼黑。
那种格格不入，生硬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
宋子言听卡尔说过，没有多劝。
“这是月饼。”宋子言把一个礼盒装的月饼放在桌上。
菲格莱因在修图片。
“谢谢。”菲格莱因语声清冽，单从声音，分辨不出他是否还在生气。
宋子言手肘撑着桌子，歪头去看他。
“……”
菲格莱因放下鼠标，看了他片刻，轻叹一声：“没有生气了。”
“噢……”
宋子言发现金钟赫在看他们，准确地说，是在看那盒月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