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捧起他的脸,拇指在他泛红的眼尾一遍遍抚摸着:“没事了,我来了,没事了。”
周夏怕极了,也委屈极了,因为药物的原因,他现在身体很疼,脑子很乱,根本就没有余力再去维持以往在盛放面前隐忍清冷的人设。
他什么都顾不得了,满脑子都是此刻在他面前的盛放,伸出软绵绵的手臂,轻轻勾住他的脖子,将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他,顺服地进入他的怀抱。
怀里的人身体纤细而柔软,像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小动物,甚至还在细微地颤抖。
盛放抱紧他,除了心疼和悔恨外,还有快要喷薄而出的怒意。
视线移到地上躺着的人,那人也已经恢复了意识,抬起头,面部红肿骇人,似乎在自己来之前周夏已经将他毒打了一顿,盛放依稀从这张面目全非的脸上辨认出他就是之前想要纠缠周夏的那个家教学生。
果然是他。
盛放眯起眼睛,他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没有彻底死心,当时就该把他收拾服帖,不然也不会留下这么个后患,还让周夏陷入今天这样的危险境遇。
“周,周夏,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我们是一类人,是一类人啊,我能体会你的痛苦,你肯定也能懂我,那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接受我,哪怕一次也好,周夏,我喜欢你周夏,我是真的喜欢你……”
许岩还在垂死挣扎,撕扯着嗓子喊周夏的名字。
周夏把脸埋在在盛放胸前,厌恶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