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像季书言酒量这么差,他一直很清醒。
他清楚地理解了季书言的每一个字。
季书言居然,觉得他喜欢季圆。
他差点笑了出来,天底下再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他藏首藏尾地待在季书言身边,他乖乖地收敛起心里的贪欲,他温柔耐心地扮演着一个无害的后辈,他努力地博取季书言的一点好感。
这辈子他都没有这样卑微过,下午在佛前许愿的时候他还在想,如果季书言能喜欢他就好了,也不用太多,一点就好。
可到头来,季书言却觉得他喜欢季圆。
就因为他们年纪相当。
这简直是个笑话。
他咬着烟,冷冷地看着季书言,他没有醉,他一直很清醒,但酒精依旧流淌在他的血液里,烧得他浑身发烫。
他盯着季书言,长而浓密的睫毛眨了眨。
这个比他年长的男人,有着一张与年纪截然不符的纯真脸孔,清瘦高挑,漂亮得像湖水里洗过的珍珠,温润又冰冷,让人只敢远观不敢亵渎。
可他清晰地记得上次在酒店里,季书言是怎样无助地抓着他的袖子,轻哼求饶,吻着他的时候像个勾魂的妖精,清醒的时候却又满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