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执揪着他第二颗的扣子,手指摁在他心口,对着他一笑,像个颠倒众生的妖精,“我当然是想跟你一起睡。”
无耻。
季书言脑子里当下就蹦出了这两个字。
他去掰开段执的手,“你脑子里都装得什么东西,哪有……哪有这么快的……再怎么也不能,今晚就……”
他慌得要命,说话也结结巴巴,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即使清心寡欲多年,脑子里恶储备知识也绝不少。
他脑海中跑过一堆画面,脸上的热度就没下来过。
段执却倒打一耙,捉住他的手不让乱动,“你乱想什么呢,季叔叔,谁说睡一块儿就非得做什么。我只是今天太高兴了,不想一个人独守空床。”
他凑近了一点,小狗一样讨好地跟季书言贴贴,满脸无辜,“你让我上去,我保证我不做什么。”
季书言压根不信。
当他傻吗,都是男人,谁不了解谁啊,段执但凡上了床,之后的事情还轮得到他做主吗?
“不行,你别得寸进尺。”他断然拒绝。
他想起上回就是在这沙发上,段执勾着他,含住了他的手指,新仇旧账顿时一起涌上心头,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段执又吻住了。
段执吻他一向深入,连呼吸都要一块剥夺,舌尖抵着他的上颚,扫荡着他的牙齿,一双手就更不安分,从他衬衫底下探进去,本来是弹琴挽弓的一双手,虽然看着清瘦漂亮,力气却不小,指腹上都是厚茧,或轻或地重擦过他柔软的肌肤,带起一阵阵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