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实。”女人眼尖,一早就注意到江弛予微微鼓起的口袋。她伸出镶满水钻的指甲,指尖用力掐进江弛予的伤口。
就在江弛予吃痛之际,她两指轻巧一夹,从他的口袋里抽出一只钱包。
这是一个略显寒酸的钱包,因为使用时间过久,表面的PU革已经皲裂起皮。女人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红红绿绿的票子,点了点,嫌弃道:“只有这么点?可惜了那条大肥鱼。”
江弛予目不转睛地看着女人手上的动作,不发一语,额角的伤口又隐隐痛了起来。
“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江小青注意到了儿子的目光,她将空钱包砸在男孩的脸上,道:“把门口的衣服洗了再睡。”
说完,女人在堆满瓶瓶罐罐的化妆桌前找了个空位,打开了打包回来的麻辣烫,一遍刷着手机一边吃了起来。
阳台上没有灯,江弛予借楼下房间映上来的桃红色灯光,洗着女人换下的吊带衫护士服。虎口处不知何时留下了一道伤口,肥皂一杀,火辣辣地生疼。
江弛予洗完衣服回房间的时候,母亲已经睡着了。他没有吵醒江小青,拉开床边的衣柜,侧身躺了进去。
衣柜里空间狭小,潮湿黑暗,与房间里那无处不在的焦酸味相比,柜子里的霉味反而让人的鼻子好受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