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高兴了吗?
我只觉头皮发麻,忐忑了半晌,才能干笑两声:“卓文扬。”
他抬眼看我:“嗯?”
“昨晚真是不好意思啊。”
他望着我。
我语速飞快地说:“我喝多了就会那样,对人动手动脚,搂搂抱抱的,不分男女不分对象!”
“是吗?”他像是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而后平淡地说,“那可真是个坏毛病。”
我讪笑:“哈哈哈,是啊是啊。”
他又说:“既然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毛病,那以后就别随便在人前喝酒了吧。”
感觉到他像是在斥责什么,我心头不由一紧,忙说:“好好好。”
这算是他对我温和的敲打了吧?
我不敢就这个话题再多说下去,只能随手摸了本桌上的书,进入自我检讨环节:“我错了,今天起得太晚,影响复习进度,是我太堕落了!”
“不用自责,”卓文扬说,“偶尔堕落一下,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明天就要严格遵守复习时间了。”
我严肃地朝他敬了个礼:“遵命!”
接下来的时日里,卓文扬照旧认真而严格地陪我复习,我也老老实实下来,专心读书,不敢造次。
我觉察得到他多少有些在刻意回避我。每当我们两人独处,面前又恰好没有一本摊开的书的时候,气氛就会变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