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床上坐起来,身下一阵酸疼,他皱着眉“嘶”了一声,扶着腰走到床下,从地板上捡起自己的衣服。
上衣倒还好,顶多有些褶皱,但长裤和内裤就有些惨不忍睹了,已经被许未从中间给撕烂了。
“tā • mā • de,狗东西。”他忍不住骂出了声。
且不说他的裤子是高奢品牌独家订制的,价格不菲,关键是撕成这副狗啃的德行,让他穿什么回去?!
总不能让他光着屁股从剧组的酒店跑出去吧?!
他将裤子拿在手里看了看,正烦着呢,后背上突然贴过来一个人。
“你不在床上躺着,跑下来干吗?是不是肚子饿了?”许未吃饱喝足之后便收起在床上那副凶悍的嘴脸,轻声细语地开始哄他。
“滚一边去,”他用胳膊肘往许未的小腹上捣,“说你是狗东西一点都没冤枉你,裤子撕成这样让老子穿什么?”
许未狗皮膏药一样贴着他,“穿我的呗,再说了,都这么晚了,还穿裤子干吗?你要是饿了,我出去给你买吃的。”
“吃个屁,”他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我走了。”
许未的声音转瞬冷下来,“你又怎么了?好端端的又发什么脾气?”
他转过身看着许未。
许未的脸色不太好,英俊的眉眼微微皱着,薄唇紧抿,气愤又委屈的模样。
他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许未的脸颊,“没跟你发脾气,我真得走了,这里是剧组,我住这儿,传出去对你不好。”
“我不在乎,”许未握住他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前,垂眼看他,“你别走。”
操!
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声。
许未低着头凑到他眼前,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少年人光裸的上半身上还有未干的水珠,宽阔的胸膛笼罩着他,将他周身都染上独属于这个人的、清新又年轻的气息。
这副深情又诱人的模样,要不是陈远闻纵横情场多年,说不定下一秒就真的要丢盔弃甲了。
这个小兔崽子的道行真是越来越深了。
陈远闻伸出两根手指,抵在许未的胸肌上,一边笑一边将许未往后推,“你不在乎我在乎,行了吧?睡也让你睡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赶紧让开。”
许未却不依不饶,黏糊糊地又贴到他身上,“非走不可吗?那你下次什么时候来?”
半干的、带着水汽的头发,不讲理地往他的脖颈里拱,又痒又湿,温热的身体也一道贴上来,腻着他,缠着他。
他几时见过许未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