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工夫我不如回我爸那儿,丁学舟的作业爱写不写。”
符娢顿时噎住,沉默了几秒钟后问:“你回他那了?”
徐诀回了暖,放松躯体脊背靠在床沿上,这种报复的快感让他无比舒坦:“是啊。”
“你越来越……”符娢没找到合适的词,又换了种说法,“小诀,你这样会让你叔叔很难堪。”
“所以为了不让他难堪,你选择让我难堪。”徐诀不想聊太久,自打有了个弟弟,他妈就没再为他偏袒过哪怕一次,“就这么着,手机还充着电,我挂了。”
“小诀!”符娢在电话那边喊。
徐诀没吭声。
“小诀,”符娢说,“你要在你爸那里住多久?”
“不知道。”
“我不管你住多久,”符娢一字一句道,“学你得接着上,画室的课你一节也不能落下,没人盯你不代表你就能肆无忌惮了。”
连发烫的机身都在传递着偏见。
徐诀挂掉了电话。
他妈说得其实没错。
这个天气出去给丁学舟买个作业本的确没怎么,如果前些天丁学舟不是拿水彩笔在他速写本上乱画一通而他妈指责的是他自己没放好速写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