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声音很杂:“等着登机呢,要飞意大利俩月。”
“两个月?”徐诀确认道。
“保守估计,回国时间还没那么快明确。”徐寄风最关心他钱够不够花,“我临走往你卡上打了五千,你明天查查到没到账,还不够就告诉我,你妈抠门儿,别问她要。”
正算着五千能住多久旅馆,电话那端就传来一片嘈杂,徐寄风说:“我得去检票了,到那边再聊?”
“等等,爸,你有空把家里钥匙给我寄过来吧。”徐诀说。
回应他的是一连串的杂音,机场广播的,行李箱轮子碾过地面的,不同口音催促的……片刻后徐寄风的声音切了进来:“你说什么?”
“算了,没什么,”徐诀往后仰倒在床上,“我睡了,你顺风。”
可能是晚上吹风吹困倦了,那杯咖啡并没影响徐诀的睡眠,第二天还起晚了,还是趁着学校门卫大叔吸溜米粉的空当徐诀才闪进了伸缩门内。
早读已经开始了十多分钟,徐诀躲在后门,瞅着班任巡完堂从前门走出去才跨进教室里,将书包扔在最靠近后门的课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