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徐诀低头看着中岛柜里卖剩的饼,一上午只塞了几只汤饺的胃部隐隐叫唤,“这是什么饼啊,还卖吗?”
“卖!就剩这几张了,全包起来好吧,给你算便宜点。”老板娘摘下手套擦擦手,推开柜门利落地把饼夹进西饼盒,“整条街就数我这的老婆饼最大最好吃,吃了准能找到漂亮老婆。”
徐诀暂且还不考虑这个问题:“那吃什么能提升学业能力,我写作业效率太低。”
老板娘扯了个塑料袋将西饼盒装进去:“这我可帮不了你,不过咱六巷有个小年轻英文讲得特溜,学习应该也不会差,你可以请教他。”
谈到英语徐诀就犯困,他接过袋子付了钱,踩着雪往巷子里走去。
巷子虽深,实际上就一个能上去的楼梯口,其余空间则打通成内凹的车库。小车是挤不进巷口的,所以车库里停的都是非机动车和摩托车,大片位置则堆放着废弃家具,墙根处竟然还有张八成新的台球桌。
穿堂风冰寒,徐诀没逗留太久,拎着东西拐上了楼梯。
怪不得老板娘提醒他留心走路,楼道内挖的通风窗面积极小,四周昏暗得可怕,每层楼道口的照明灯泡发挥的作用都微乎其微,走到半路还能踩到被人捏瘪的易拉罐。
快到三楼时徐诀碰上了个扛着大纸箱的快递员,对方正挨着扶手休息,嘴里念叨着504。
“504?”徐诀停下步伐,这不是他要去的地方么,“正好,我帮你扛上去吧。”
快递员还是有点职业素养在的:“手机尾号多少?”
徐诀念出一串数字,接过纸箱在臂膀上掂了掂,还蛮重。
快递员活动着肩关节下楼了,边咕哝埋怨:“五楼还让人送上去……”
尽管天气严寒,但徐诀一路过来还扛重物爬上五楼,背部还是黏了层薄汗。
他腾出手叩叩门,还在寻思坐慕尚的人怎么会住这种地方,屋内就响起脚步声:“谁啊?”
徐诀答:“送快递的。”
门开了,陈谴预备接快递的手顿在半空,盯着徐诀怀抱的纸箱惊讶:“你还兼职送快递呢?”
脑子有些凌乱,徐诀被对方睡袍交合的衣襟下那片过分白净的胸膛晃了眼,愣过神后才扯开目光:“是啊,还兼职送外卖。”为验证真实性似的提了提左手的袋子,“老婆饼,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