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诀理直气壮:“我鞋子早上出门前才擦干净,走那么快我还没算准水坑在哪。”
陈谴平时分辨惯了言辞是非,此刻倒有些辨不清这没心眼儿的高中生所用的理由牵强与否。
反正长年路再长统共也就那么几步路,陈谴便放慢了脚步:“也不知道谁刚刚急着要跑回家。”
好歹赶在十点前回到楼下,巷口的花店亮着灯,一对情侣相拥着走出来,到车门边,男的撑伞为女的开了副驾的门。
上楼时,徐诀说:“关系好的才能坐副驾。”
陈谴道:“什么屁话,我打车有时也坐副驾。”
“我说私家车。”
“人家爱坐哪坐哪。”
徐诀不吱声了,三楼没灯,他想打开手电筒,没成想陈谴先跄了一步。
他伸手扶住,待光束铺在陈谴脚下,他说:“比撒酒疯那天还不让人省心。”
这次陈谴没再拨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