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麋鹿消费的分三种人,一类又有钱又会玩的,直接点个少爷或公主,侍酒陪舞上床一条龙;一类没钱又有瘾的,到舞池晃一圈,毛手毛脚看能不能拐个人回家;剩下那类是无所谓消费多少,也许不是麋鹿的常客,就想图个乐子。
陈谴不当少爷,也不去舞池给人摸屁股的机会,他就拎着瓶酒在场内睃巡,寻找那种好哄又给得起小费的冤大头。
这种以酒为伴的工作通常到后半场都撑不下去,初来乍到的小蜜蜂没人指点,很容易被人反灌酒最后笨笨地让人带走开了苞。
陈谴精明着,抓冤大头前先让调酒师给自己弄瓶柚子汁混酒,柚子解酒还醒神,他还拿吸管啜着喝,一瓶能喝好久。
当然不是所有冤大头都会上当,不怀好意的客会把端上来的酒推到小蜜蜂面前,声称喝多少得多少小费。
陈谴便提出玩行酒令,那天跟徐诀玩的大话骰子只是最普通的一种,他跟人家玩复杂的,巧妙地给人下圈套,等人输了就佯装大方地抿一小口酒,随后把酒杯推客人面前:“老板,到你了。”
表面上是给人台阶下,实则拿捏了冤大头的情绪。
面前的这位不太好灌醉,酒过三巡仍眸色清明,据说是给人当特助的,特能喝。
对方目光灼灼地盯着陈谴的唇钉,言语暧昧道:“我就没见过嘴边镶珍珠的,接吻不会刮舌头吧?”
陈谴撑着下巴,不着痕迹地把酒杯往客人面前挪:“您试试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