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斑斓的包装盒啪嗒啪嗒落在箱子里像朵炸开的花,徐诀也炸了:“那个姓蒋的?”
陈谴倏然抬头:“你知道?”
徐诀闷着口气:“你昨晚喝醉了说的。”
陈谴从一瞬惊诧到轻笑出声只用了几秒钟:“我以为你接受不了呢,所以一直没说。”
徐诀心脏一吊,莫名有种心思被看穿的危机感:“我接受不了什么?”
“接受不了同性恋啊。”陈谴收拾累了,坐床尾休息,“也不对,我是做那行的,你多多少少能瞧出些苗头,那应该是潜移默化接受了。”
吊起的心脏稍稍放下,却开始沉沉地往下坠,徐诀钉在门口,如同挡着去路,陈谴就无法离开卧室半步:“你不能去。”
陈谴像看小孩子闹别扭:“我机票买了,签证弄好了,行李也快收拾妥当,怎么就不能去了?”
他顿了下,恍然大悟道:“哦,是不是担心我走后没人陪你走三楼?没事儿,你不都换灯泡了么。”
陈谴一派放松的模样,两手撑在身后,双腿交叠在床沿晃,脚边正对着还没合上的行李箱。
徐诀的视线落在箱子上,一侧是遮不了多少部位的内裤,他昨晚见识过,另一侧是各种纹理的安全套,也不知道是什么型号,但总归让他想起那个套渔网袜的海洋垃圾说的话:“姓蒋的把你当什么人了?”
陈谴晃悠的双腿定住,不解地对上徐诀有些阴晦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