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教堂侧门出来有一条清澈的花溪,花溪上卧一座半拱桥,与环绕大半个小镇的城墙桥相连。
攻略里说爬上城墙桥能俯视整个小镇,自高处拍到的景物最全面,陈谴想上去瞅瞅,转身征求徐诀的意见:“你怕累不?”
又不是老弱病残,徐诀无奈道:“我参加过五十公里徒步的。”
虽然半道就拐去吃必胜客了。
陈谴有意往最高处跑,跑出一截,停下来找角度拍几张,然后继续跑,那积极劲儿,那认真态度,像极了收足钱要给人家做推广的。
走走拍拍,陈谴抱着相机塞了将近两百张,当中不乏一个穿校服的少年,白捡的模特儿不收费;勾勾画画,徐诀捧着画夹绘制了几许好风光,他擅长画建筑,眼下却在融入风景的人像中下了功夫。
在城墙桥上耗去个把钟,热巧只剩了个碍手的空纸杯,陈谴扒着围墙朝桥下看:“徐诀,你看对面那个冰激凌小屋设计得怎么样?”
徐诀合起画夹:“我觉得他家的冰激凌应该挺好吃。”
陈谴说:“走。”
舔着冰激凌从店里出来,陈谴注意到广场另一头真有个法国人——金色头发深邃眼窝,就算不是法国也是别的国,在给游人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