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回头,对上蒋林声陡然亮起来的双眼,“我暂时还不想搬家,你别逼我。”
那团亮光因他这句警告而迅速熄灭。
正待陈谴举步离开,蒋林声盯着他的背影问:“你跟他,睡过了?”
陈谴深吸口气,冷风灌入鼻腔,蹿得他鼻头发酸。
“当时我们在一起多久,我才肯被你拐上床的,你自己不清楚吗?”陈谴轻声道,“蒋林声,你人烂是你的事,你别扯上我,也别扯他。”
巷口被徐诀更换过的灯泡扫出一条明朗温暖的路,陈谴头也不回地踏进去,而后加快步伐,低着头拐进楼梯口踩上台阶。
刚快步走上十几阶,他停下,将左手从口袋里伸出来。
只见掌中躺着一瓶设计温柔的香水,石榴紫瓶盖,ru白色瓶身,看着有种纯净的凛冽。
他完全没留意香水是什么时候落入自己的口袋,记忆按下回播,大概只能是徐诀教他画画的时候。
香水瓶已经被他焐热了,陈谴拔盖往手腕喷一点,待气息散开,他折臂让手腕朝耳后根贴了贴,冷感的白花、柔软的木调、微涩的雪松,不知这是不是他在徐诀眼中的性子。
方才在楼下不适的颤意被淡香抚平,多日没触碰香水,陈谴上了瘾般,往掌心也喷洒上些许,然后握拳重新揣进兜里。
上楼梯的脚步比两分钟前轻快很多,陈谴穿着新香像赶赴舞会的辛德瑞拉,到三楼拐弯,他顿住,还没到城堡就差点被楼道口的黑影吓进IC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