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谴的指头像钥匙,徐诀的虎口像锁孔,指头一探进来,拳就开了,没等徐诀鼓起勇气要握对方的手,自个手里突然被塞得满当。
他低头一看,手上多了两个物件儿,正是老肯套餐附赠的小玩具。
屏住的气息畅了,高悬的心也落下去了,徐诀不知是喜是忧,好像是忧更多一点:“干嘛啊。”
“你之前不是说你弟生日,开完趴回来会拿玩具在你面前炫耀吗?”陈谴重又把手揣进兜,冲徐诀笑了笑,“你今天生日也吃老肯了,也有玩具可以炫耀了,他有的你也有,你管他呢。”
随着这轻扬的尾音落下,徐诀那丁点忧骤然散了。
他没想到曾经不经意的一句不忿,陈谴竟然记到了现在,凌于欣喜之上的,似乎全是感动。
他握住两个玩具,压着声儿说了句谢谢,又问:“其实你是不是早就打算过来陪我过生日了?”
不难听出他话里藏着期待,陈谴偏生要折磨人:“没有,是临时起意。”
说完又不忍看人失魂的模样,陈谴抓了把徐诀的衣袖,将人拐向右手边的一个小店:“逛逛这家。”
陈谴平时戴的唇钉都是在网上买,极少在线下寻到这样一家唇钉款式繁多的饰品店。
他被晃花了眼,托起一款看看,放下,看哪个都喜欢,但没到要买下来的程度。
“徐诀,”陈谴捻着一枚小的银色钉子,“你看这个狗头。”
过道狭窄,徐诀挤着陈谴,低头看那枚钉子在指尖搓动间被折射出光,他说:“这是狼头。”
陈谴坚持道:“小狗吧。”
钉子就绿豆大小,徐诀说:“我看不清,你举近点。”
陈谴抬了下手臂,徐诀顺势撑住展示架,几乎把人困进自己怀里。
明明没有近视,徐诀却凑得极近,耳朵擦过陈谴的鬓边,确认道:“就是狼,哪有狗长这样的。”
“昨晚纪录片里的捷克狼犬就长这样,”陈谴说,“就是小狗。”
他把唇钉买下来了,出了店前方转个弯就走完了商街,两人打道回府。
徐诀没撒谎,房间里真有两个单人床,他不情不愿将另一张床上的行李袋和衣服清理干净,还体贴地给陈谴铺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