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陈谴护住电脑只为打个幌子,这下是真蛮力夺回,狠劲儿将屏幕合上:“浏览时间有限,今晚就先到这里。”
如此明显的逐客令,徐诀偏听不明白,仍愣在被窝中:“我还没看完呢。”
陈谴斜眼睨他:“你还想看多少?”
徐诀没想看多少,他记英文的能力不行,还没把详细网址刻进脑子里。
但陈谴说今晚先到这里,兴许明天还能继续,他不着急,扒着床沿翻身下床:“那不看了,回去睡觉。”
刚走两步,陈谴喊住他:“徐诀。”
迟早要被折磨死,徐诀愤愤转身:“怎么了!”
陈谴把手伸进枕头底下捞了捞:“手。”
徐诀顺从照做,手心一软,陈谴往里面塞了个触感熟悉的东西。
细带缠了手指,是那条他揣过的黑丁。
陈谴惹事不自知,还冲他笑:“送你了,别为昨晚的事闹别扭了。”
这都哪跟哪,徐诀松开又攥紧,感觉自己好像变态。
小腹涨得难受,他恍然想起刚刚从书房出来是要上厕所,谁料半道拐进陈谴卧室。
他攥着软和布料夺门而出,两秒后又抓住门把将门推开,对着床上的人掷地有声:“你那么好,不要嫌弃自己。”
第49章总欺负我
陈谴兜头盖脸接住这一句,捧着电脑又惊又愣,完全不知该用何表情来应对。
所幸徐诀抛下话就砰地把门合上,放陈谴在安全界线里独自消化,不必为隐私暴露而难堪,也不用受盛赞与否所困扰。
实际上陈谴并未感到难堪或困扰,他不介意将自己暴露于徐诀眼中,更乐意看到徐诀为他慌乱脸红;也从不憎恶自己一星半点,没人比他更爱惜自己。
他只是无端生怯,勇气是不可能一次性攒足的,他可以赤足走向徐诀,却要为自己留一件外衣,省得到头来又输一场空。
而徐诀一次次的行为言辞,不像要强行剥掉他视作保护壳的外衣,像蹲身托起他脏兮兮的脚为他套上棉鞋。
陈谴喉咙发涩,他泄力般靠在床头,重新掀开屏幕进入界面,无所事事搓弄着触控板往下滑动,多少信息飞掠,直到定在底部宣告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