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谴看了他一会,手覆上他膝盖:“我帮你弄。”
陈谴还没刷牙,就只用了手,冬日懒散,被他偷去几寸拢成爬上手背的蜿蜒河流。
“以后不许再假正经。”陈谴抽去两张纸巾擦手。
徐诀的耳朵被阳光晒得很烫,闭着嘴不回答,压颈绑好了裤腰的松紧带。
陈谴擦不净手,决定还是上浴室洗掉,走一半,他回头提醒:“换身衣服,中午吃过饭就出去。”
临近午后收了日光,陈谴怕路上冷,就添了个没有兜的厚卫衣,肩上背一只鼓囊的包。
他到路口打车,拦住一辆,徐诀看见他扒住车窗跟司机聊了两句,司机摆摆手,油门一踩只留下一缕尾气。
重复几遍仍是同样的情况,徐诀掏出手机,说:“招顺风车吧,要去哪?”
陈谴引颈朝街头张望:“那里比较偏,没人肯接单的。”
眼瞧着几米开外又来一辆空车,他不厌其烦地伸手拦下,跟司机磨上好半天,两人总算坐上了车。
车厢里静得出奇,徐诀偏头看看身旁的陈谴,那人没有衣兜可插,便两手交握置于腹上,眼睛盯着窗外街景飞掠。